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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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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擅长 擅长领域包括抑郁症和焦虑症的辅助治疗、自我成长、情绪障碍、沟通障碍、压力缓解、性格完善、心理创伤疗愈等。
个人简介 清秋(郁金香阳光会心理咨询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绘画分析师;专业催眠师;社会工作师;医学研究生。长年跟随名师深入学习实践后现代心理技术和其它咨询技术,累计咨询时长1000+;参与抑郁症团体疗愈、青少年成长和各种公益活动,在抑郁症的心理康复上积累了大量实践经验。

清秋的科普

一位英语教师的双相路—求医篇:10年患病、5次住院,10余次电击,我撑了过来

以下文章,是一名27岁英语教师,对自己10多年双相情感障碍坎坷求医之路的一次回顾。在她十多年的患病生涯中,一共住院5次。她曾经被护士绑在床上达一周之久,电击治疗十余次,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从早到晚不停吼叫、大小便失禁,一度是医院整个精神科最严重的一个病人。如今,已经恢复健康的她回顾这段惨痛的岁月,她说:我是最不幸的人,我经受了比其他病人都要痛苦的折磨。但我又是最幸运的人。家人的关心、病友对她贴心细致的照顾,让她在病痛之余,也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情。我的家庭背景在叙述求医经历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我的家庭背景。我出生在农村,爸爸妈妈都只有初中文化。妈妈家境贫寒,在她7岁时,外婆就因病去世,同时,外婆在世时患有精神病。妈妈的一个哥哥,也有精神障碍而因此早逝。从小妈妈就承担了家里的重任,这也锻炼出了她坚毅果敢、吃苦耐劳的品质。爸爸出生在一个衰落的地主家庭,家族庞大,外婆生了6个儿子,爸爸是最小的那一个。我出生后,当地绝大部分年轻人都去广东深圳打工了,但爸爸妈妈想亲自抚养我长大,在外面只待了半年就回来了。妈妈从小失去了母爱,所以她要让我从小得到更多的关爱。当然,她也无微不至悉心照顾着我。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我。也许是能体会到妈妈的不易,因此我从小就很乖巧懂事,妈妈也因此感到很自豪。但小时候我有点畏惧妈妈,因为她总是对我要求很严格,怕我饿着,她会强行要求我吃完我不想吃的饭菜。我对她也很不耐烦,因为她很唠叨,总是在我面前说个不停。她虽然爱我,但不会对我百依百顺,反而对我有很多的要求,比如做家务,一旦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就会很严厉地批评我。她总是一个思虑重重的人,很容易焦虑,要么担心生意,要么担心我,要么担心爸爸。她在家什么都要管,管我的学习和生活,管生意上的事,照顾爸爸的生活,连爸爸开车上面的一些往来,她也要参与。因此,在周围人眼中,我妈妈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我爸爸则比较沉稳,内敛,寡言少语。从小我与爸爸的交流就很少,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我的爱。爸爸是一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总是慢条斯理。他虽然不怎么多说话,但一旦遇到重大决定,拿主意的总是他。爸爸对我的爱则更温和,每当妈妈罚跪要打我,爸爸总是要把我扶起来。买东西妈妈不愿意满足我的时候,爸爸总会说:“她想要就买给她嘛。”妈妈鼓励我做家务,爸爸却说:“现在把书读好就行了,家务做不做不要紧。”我父母文化不高,家庭也没法依靠。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但他们很能吃苦耐劳,踏实勤恳,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撑起这个家。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也算是小有成就。但爸爸妈妈在性格都是属于很要强的那一类,不服输,不甘落后,也有一定的面子思想,为人正直,在社会上不爱给人说好话。我的性格也一定程度上遗传了他们。关于求医,我想直接从住院提起。这里我直接把我妈妈当时做的记录摘抄下来,因为我躁狂发作时,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以下内容来自母亲当时的日记:第一次住院:电击3次,没有一点好转2012年,女儿高中毕业后,就一直盼望上大学,之后如愿以偿被西安翻译学院录取了。到9月1号开学了,由她爸爸送往学校,报名选择旅游英语专业,刚到一个新的环境,第一二周电话联系我感觉还很正常。但过了第三周,她打电话说又难入睡,冒出不想读书的念头。国庆放假回家,情绪低落,估计在这段时间没吃药,病又开始慢慢复发加重。就这样在家又待了10多天后,我带她去学校跟老师做个交涉,老师问,是休学,还是退学。我进退两难,后来想还是多留一条后路,长远打算,选择了休学。大概在2012年10月18号晚,她打电话回来,当时我就听出来了,很烦躁、话多、语速快。第二天,她爸爸到学校见到了她,本想带她回来后再去看病。但当时她一点也不清醒。想来想去就决定选择西安阎良精神病医院入院治疗。大概过了一星期后,我坐火车到医院看望她,当时第一眼见到她,我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感到好绝望呀,但她第一眼见到了我,能想起我是她妈妈。当时她头脑不是很清醒,但有一点点思路,通过跟医生的交流,为了配合治疗要求我走。我在医院陪她过了两夜,偷偷地流了几次泪。为什么老天对我这样不公平,让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后来电话联系,感觉逐渐有所好转了,第三次看她,就满一个月了。她强烈要求出院,当时看来确实恢复得还可以,但主治医生讲,至少需要住院一疗程(3个月),不然的话,很容易复发。但我们没有采纳医生的建议,执意出了院。就这样,我们收拾好行李,办好出院手续,赶火车回了家。回家后,没过几天她就出现了睡不着觉的现象,兴奋、话多、躁狂,思维很乱。就这样,又决定送到了本地的民康医院。当时入院很严重,一点自知力都没有,医生要求陪伴。但经过了10多天,又是吃药又是电疗3次,病情没有一点好转。当时的症状是:躁狂、整天手脚乱动、嘴巴说个不停、几乎是大小便失禁、老是滚地、嘴里一直念高中男友的名字,十分严重。没办法,我们又决定出院,到成都华西医院去治疗。第二次住院:出院3天后复发2012年12月26日,女儿入院成都华西8楼(重病监护),我在那里待了两天,第三天去看她时,手脚被约束,经过医生的处理躺在床上,只有缓缓的呼吸气息,没有一点知觉。半个月后,慢慢开始恢复,清醒,一直在医院坚持康复治疗。住了接近1个月,我又去看她,当时看上去恢复得很好(住院期间吃药打针又经过电疗8次),我要求再多住几天,但医生强烈要求出院。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在2013年1月25日出院。出院之后,我们请人来做了法事。过了三天左右,病又复发了,回到了原点,先是躁狂、兴奋、话多、一点也睡不着觉,老是想唱歌,弄得街上老家人人皆知。即将过年时,又拉到大竹精神病院,医生一看,说你这姑娘太严重了,眼看要过年了,你们的户口又在达州,不建议在我们医院住院,还是选择达县那边的医院吧!看那个样子,医生根本不欢迎住院,只好又开了点药,坐车回了家。接着,我们只好电话联系华西医院的医生,我坐车去华西医院拿药,她则待在家里,由我和她爸爸一起看着她,那时还是躁狂,白天晚上不停歇,睡眠也少。春节过后,慢慢地有了好转。记得有一次我刚一午休,突然发现她大便失禁,弄得满屋都是。她爸爸一看没办法,只好一起面对、打扫。那时,药一直在加量,但病情一直都不稳定。记得那时她奶奶住在我家,吵得她也很心烦,不愿意住在这里,加上华西医院的专家也反复说,干脆送医院安全些,不然会出大事。第三次住院:情况开始好转一气之下,我临时决定,亲自又把她送到了达州职业技术学院附属医院。说实话,那次进医院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轻松了一阵子。经医生调药,治疗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去看了几回。后来打电话,效果非常明显。一天比一天好转。记得住院接近2个月的时间,她想出来,经医生批准,我带她去了人民公园。当时她又有想法,逃避不想回医院,差点又躲藏起来。幸亏被我发现了,当时我就想:看来病情没有完全恢复。最后还是狠心让她坚持住满3个月过后才出院。出院后,在家休息,意识也比较清醒,还能在当地找些简单的事做。第四次住院:治疗3个月后基本恢复后来,她想继续读书,我们选择尊重她的意愿。哪晓得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大错特错了!我陪她一起到了学校,找到了她以前的辅导员,她们当时还找了我亲自谈话,说孩子来我们表示欢迎,但你作为孩子家长,要保证孩子的病完全康复。我当时也与她们做了承诺,顺利办好了入学手续。但在9月2号的晚上,我又接到了班主任老师的电话,说孩子病又复发,很严重。当时我们都已上床准备入睡,接到电话后,我们马上出发,连夜开车赶到学校。3号早上8点左右,看到她一直在厕所里不愿见我们,过后一直痛哭。老师又派了两个同学一直看着她,接着,我们把该办的手续全部完善后,下午出发回家,当时老师和学校的领导也不愿意留,我也想,必须选择放弃读书。就这样,无奈之下,又直接送到医院治疗,在那里又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住院治疗。以下内容来自我的回忆:记得当时我再一次的从学校送到了医院,我的内心是多么绝望!因为当时在学校正在进行军训,我被送到医院时还穿着军装,我的军装被脱了下来,换上了病号服。我大声喊叫:我要穿军装,我要穿军装,我的军装呢?护士和医生应和我:乖,吃了饭就穿军装,吃了药就穿军装....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穿上那套我心爱的军装,我在医院大声喊在学校认识那位教官的名字,不停地骂他,喊得声嘶力竭。当时我的主治医生穿了一套类似于军装的迷彩服,我把他当成是教官,里面有一位女医生长得有点像我小时候的发小,我把她认成我发小的妹妹。经过三个月的治疗,我基本上恢复,因此妈妈接我出院了。医生强调要坚持服药。第五次住院:开始努力克制躁狂时间来到了2018年8月,距离我上次复发已经过去4年了。这四年,我开始了工作,并且开始一个人独立生活。我坚持服药,情绪非常稳定,睡眠也很正常。我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进入了达州市最出名的英语培训机构工作,当了一名少儿英语老师。由于工作压力的增大,同时我对自己的期望过高,慢慢我的情绪又开始变得低落,后来,我发现自己无法继续工作,我害怕给孩子上课,害怕开家长会。(可这些在自己状态正常时都是轻而易举的)。妈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立马来到城里陪伴我,我跟机构请了长假。可我的状态并没有因此而好转,抑郁情绪越来越严重,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我每天昏睡不醒,总有睡不完的觉。妈妈也不知所措,只是保证我每天吃完三顿饭再去睡觉。我感到非常痛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电视。其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后来,我又突然转躁(这部分经历将在求职篇中详细叙述),并一发不可收拾,在家完全控制不下来,于是在2018年8月13日,我只好再次入院。这次住院的片段我还有很多记忆,半个月后,我的状态稍微稳定了。以下的这篇日记记录了那时住院生活的一些片段:2018年8月31日周五5:15病情终于稳定了,一直都吃的稳定剂。回家后也不准备去找工作了,暂时在家休养,所以复发的机率会很小。当时是自己主动要求住院的,我以为住个一周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一住就是半个月。而且,来时并没有很躁狂,正因为没事可做,我去翻垃圾,结果反复被绑,前一周全是在捆绑中度过的。别人被绑起来,通常会安静下来,而我却不一样,我变得更加躁狂,情绪更高涨,更严重。我没有选择安静,我选择努力去挣脱。于是药物开始加量,而躁狂过后我的情绪降了下来,但并非是抑郁,只是有点失落。所以不打紧,只要睡眠好了,就证明一切都在变好。我从最开始的半夜醒来唱歌,到后来的半夜醒来看书,不发出任何声音,再到现在基本能做到晚10点前睡,早5:30起了。中午也能午睡,作息时间变得相当规律。我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努力克制,磨炼心性。在这过程中我挨了不少的打,护士扇我耳光,揪我头发。后来,我却感谢她做的这一切,因为她让我在最快的时间里明白过来。总之,这一次住院,对于我来说,可以谈得上有了历史性的顿悟。我思考了很多,终于明白了人生的意义。我是最不幸的人,也是最幸运的人在这十多年的患病生涯中,我一共住院5次,其中有三次都是在我们当地的一家普通医院的精神科,这里的医疗条件并不好,医生的专业素质和水平也很一般。但我的病情却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也是这家医院把我从一个胡言乱语,神志不清的“疯子”变回了正常人。因为有了之前失败的教训,所以妈妈狠心没有满足我的要求,提前接我出院,而是让我住满一个疗程3个月。同时,使我病情得到很快控制的,除了用药的准确,还得益于这里医生护士的惯用方式:捆绑。当我躁狂发作时,我虽然不伤人,但我的行为具有破坏性。我会把医院里张贴的海报给撕掉,把自己和其他病友的生活用品给弄坏。这时,医生和护士就会拿着捆绑的束缚带把我绑在床上。我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跑,会挣脱。一时间我成了整个医院里最让人头痛的病人,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能量,女护士根本奈何不了我,往往束缚我需要几个男护士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我绑在床上。而即使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在了床上,我也没有因此而安静下来。我的手脚会不停地挣脱,似乎想要解开这个环套。而且,我手脚虽不能动弹,但我的嘴还能动,我不停的唱歌、吼叫、骂人,从早到晚不停歇。直到嗓子都已经哑得无法发出声音了,我也要用尽最后一股力去发泄我的情绪。我把护士、医生吵得无法正常工作。把病友们吵得无法正常休息。院长天天都来关注我的病情,商量治疗方案,我成了整个精神科最严重的一个病人。这次入院,我差不多在床上被整整绑了一周多,吃饭就由当时恢复得比较好的病友给我喂,想上厕所,只要我一喊,她们就会拿尿盆来给我接。想喝水,她们也端来水杯一口一口给我喂。这些并不是由当时的护士完成的,而护士也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全都是比较清醒的病友在悉心照顾我。这些病友已经在医院待了很长时间,当不清醒的新病友进来的时候,护士都会派他们去帮忙喂饭喝水,他们似乎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照料一个新的病人。护士的职责,在我看来就是负责绑我的,而这些善良的病友们对我贴心的照顾也算是那时唯一的温存了。我是最不幸的人,我经受了比其他病人都要痛苦的折磨。但我又是最幸运的人。在这里住院的病人中老年居多,也有少数青年人。有的已经在这里住了数十年了。因为国家有相关的医疗报销,他们住院几乎可以不用花一分钱。有的病人由于住院出院反复发作,让家人对她们完全失去了信心。她们被自己最爱的亲人所抛弃,被扔在这里,每天都盼望着想出去,但心里也明白,她们心里盼望的那个人,是不会再来了。没有人给她们寄钱,她们就只能吃医院食堂的饭菜,而无法购买任何的零食。单调的伙食早已使她们厌倦,可是身无分文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享受额外的加餐。在这里,每一包零食都是那么来之不易,因此,想要别人施舍那么一点点,都是难上加难。就连方便面剩下的汤或者鸡爪剩下的骨头也会成为争抢的对象。我的出现似乎给她们带来了一丝曙光。在我清醒以后,护士给了我一大包妈妈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的食物,有各式的面包和零食以及一些下饭的榨菜。这时我的床位旁就围了一堆的人,她们伸出两只手用低沉的声音乞求着:“给我吃点,给我吃点嘛,我下次给你吃。”刚开始我也很友好地给每个人都分发一点,可后来,一旦我开始吃东西,她们就拥了上来。这时护士也会进行干预:“别给她们吃!你再给她们我就不让你妈妈给你买了!”有时,她们反复地找我索要也让我感觉有些厌烦,但看着他们的表情,也确实觉得有些可怜。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才这般渴望吧!妈妈每隔3天就要给我打一次电话,病房里接电话最频繁的就是我了。每当病友们大声地帮忙喊:“**~接电话啦!~~”我就开心不已。妈妈每隔一周就会来看我,给我带很多好吃的零食和水果。多数时还煲好汤用保温杯装好给我吃。每当我在窗户边看到妈妈缓缓走来的身影,我就欣喜万分。这时,周围的病友们都会投来羡慕的神情:“你妈妈好好哦,又来看你了。”可短暂的相聚也意味着离别。这同样也使我黯然神伤。除此之外,妈妈还存了钱在护士那里,如果我不想吃医院食堂的饭菜,我可以用钱去点外面的菜吃。同时,病房在固定时间会卖零食。我虽然有很多钱,但我用钱很节制。有些病友每次取了钱就挥霍一空。我一般不乱花,点菜也只是偶尔。这可能跟我平时养成的消费习惯有关吧。住满3个月,是我病情稳定的基石我们当地的这家医院病房应该是我住过所有病房中条件最差的。与成都华西医院有着天壤之别,连西安那家医院也比不上。病房面积小,人数多,一进去就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每天几乎没有什么康复训练,吃饭,吃药,睡觉,看电视,打扑克,走里走去几乎包含了一整天的生活。后来我拥有了笔和本子,院长还愿意借书给我看,每天可以写写日记,看看书,日子又要稍微好过一点。但天天都在数着天数过日子,盼望着妈妈来看我,盼望着出院,盼望着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也感到人生一片灰暗,我现在本应该是享受大学生活的大学生啊!如今却被关在这里,像一个囚犯。我出去之后又能做些什么呢?住到2个月,出院的心情更加急切,情绪看上去也比较稳定。住院我们是自费,对于出院医生没有意见,只要愿意接,随时都可以出去。但是爸爸妈妈还是狠下了心,让我坚持住满了三个月。现在想来,这一份残酷,却是保障我后来病情稳定的基石。在我犯病时,我让医生头痛不已,可当我恢复过来后,又让医生非常有成就感,甚至自豪地说我是他治疗的所有病人当中最成功的一例。但我却想说,这辈子,我再也不想住院了!(文章来自“有来心理”公众号,关注可获取更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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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0

一位重度抑郁症患者的自白

我的抑郁症患病经历四年前,我开始有身体不适感,后脑就如同终日压着一块大石,昏昏沉沉瞌睡不止。相伴而来的是理解力、记忆力和注意力开始明显走向下滑,这对刚换了一份新工作的我来说着实艰难。直到有一日清晨我终于头痛难耐到无法上班,于是,我去了医院。医生的诊断是脑供血不足,开的一堆药有些许的疗效,缓解了我的头痛,但并未卸下我脑中的大石。在那之后的两年间,如那天早上的严重症状陆续出现过几次,我自己也开始尝试以各种手段看是否能缓解自己的症状。我每天早睡早起,吃很多的豆制品,每天吃三根香蕉,每个工作日的晚上都要跑步,每个周末都去游泳……但没有一丁点的起色。在开始的两年,我无论睡多少个小时,都还是睡不饱,脑袋始终昏昏沉沉就如同熬夜到三四点时的模样,哈欠连天,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但即便如此,当真要我睡觉的时候,我又要辗转反侧许久方能入睡,且睡眠很浅,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把我惊醒,而在这之前我是一个沾上枕头十秒钟内就能睡着的人。我中午必须午睡,不然下午我的脑袋就会如同要炸裂了一般。而因为此,我开始慢慢不爱与人说话,因为说话很累;开始慢慢不爱与人交际,因为交际很累。更多的时候我选择在床上躺着睡觉,虽然不管我睡多少个小时也仍然睡不醒。我已经快忘了一个清醒的头脑是一种怎样的状态。2013年开始,睡眠越来越差,身体也日益乏力,脑中的大石突然开始疯狂生长、变得越来越重。每天早上,我都需要与压着我的那块大石全力对抗才能艰难起床,从不迟到的我开始迟到;我无法再维持上班路上读书的习惯,而转为靠着窗户昏睡;下班时我经常需要在上海南站下车歇息一会,因为我开始会晕地铁,坐时间一长就头晕恶心;我变得没有办法工作,整个大脑的回路就如同被堵塞住了一样,那块疯狂生长的大石也压得我有一半的时间只能趴在桌上;每天一进家门,我就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不想见人,不想接电话,不想与人说话,不想出门,这等简单的事情于我简直苦不堪言,我开始进入如深渊般的社交困境,我的手脚也如同长出了绳索把我彻底捆缚住了。我开始觉得我的人生彻底无望了。我看了大量的医生,做了大量的检查,从中医到西医,从脑电图到脑CT,统统无解。我只能回到老家休息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早起爬山,想睡就睡,吃很多滋补的食物,去新疆尝试旅行治疗,依旧无解。终有一日,遇到靠谱的医生建议我去看心理科。初初听到这个诊断,我觉得很可笑,我是一个很豁达开朗之人,而且近几年并不曾有过什么让我郁郁不平的心事,何来的心理疾病,而且我统统都是生理上的症状,与心理疾病又有何干。但我还是去了,果然诊断出来我是抑郁症,而我的所有症状都是抑郁症的肢体症状。初诊时,医生问了我大量的个人问题,为我细细分析我的病因,判定我是因上一份持续三年的工作强度与压力过大,且没能及时调整与排解,而导致在离职后,积攒了三年的疲劳和压力瞬间喷薄而出,从而引发了抑郁症。正如《情绪与健康》一书上写的:忧郁症其实是一种压力调适不良症,人遇到压力,内分泌系统会释放出一群叫做葡萄糖类固醇的荷尔蒙,或叫压力荷尔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皮质醇。科学家相信,皮质醇分泌量高会干扰血清素或去甲肾上腺素的平衡和分泌。医生给我开了对症的药,刚吃下两天,我的症状就几乎被全部压制住了,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正常起床、正常洗漱、正常交谈、正常工作、正常睡眠,我精神上的麻木状态得到改善。只是我脑中的那块大石还在,始终无法移除。这种药物也让我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性,有一次因为医生停诊而停药了几日,我就感到头晕目眩、呕吐不止,身体时不时有一种过电般的发麻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中间还有过一段时间的失眠,脑袋累到分分钟就要炸裂,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夜夜睁着眼到天明,我终于可以理解失眠为何会逼死一个人,幸运的是我的失眠只持续了一个星期。有一阵药物失控,会感觉到脑中好似有一个锤子在咚—咚—咚地一下下砸,同时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哐”每砸一下,脑袋疼得就如同要炸裂一般。与此同时,循着后脑疼痛的位置,从脖子到后背一带都痛得如同一块坚硬的铁板,稍稍扭动下脖子,就会感觉筋骨咔咔作响。晚上躺上床,只能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尽力找到不舒服中相对最舒服的姿势,只盼能尽快睡着,安睡一夜之后一切又能恢复如常。有一个周日,我想着已连续吃了四天的止痛药,这东西对身体伤害太大,今日即便痛死也不能再吃。夜幕渐渐降临,疼痛感再度如狂风暴雨一样袭来,我蜷缩在沙发里,不知道该拿自己如何是好。在昏惨惨的房间里,慢慢的,所有痛苦的前尘往事都从心底里翻涌出来,关于家庭的,关于情感的,关于身体的,关于事业的,凡是所有经历过的苦痛都从角角落落里跳出来。在我的脑海中翻腾,我回顾了自己没什么价值的过往,看着我无比痛苦的现在,又想了想未知的未来,好像看不到任何光亮,我的人生就此被困住了,身体坍塌,没有幸福,就如同张爱玲所写的,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我脑中曾闪过一个念头,要不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一无是处。有段时间每天在朋友圈发自己的近况,说着自己的痛苦。我不是一个愿意多吐露自己痛苦的人,还记得一年多前抑郁症最为严重时,我曾在朋友圈写自己的症状,之后被一个朋友拉黑,我问她拉黑的原因,她说我的朋友圈没有一点正能量,本来上班就挺崩溃的,谁不想找点乐子。我也不想自己是一个浑身负能量的人,只是病已至此,体内哪还有一点可以散发正能量的小太阳。但我发这些,只是想能不能在我生理和心理全线崩溃、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溺毙的时候,会有人如救命稻草一样,打电话给我,说“喂,你怎么样了,我陪你去医院吧。”或者敲开我家房门,说:“嘿,你还活着吗,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我其实是在用我的方式呼救。但我发出的朋友圈下面,无非就是“加油”、“挺住”、“保重”、“你可以的”这些对于当时的我毫无意义的言辞。当然真心关心我的人有很多,现如今平静下来再回想当时的种种,都只是我脆弱不堪的玻璃心在作祟,只是当时的我完全没有哪怕一丁点力气来对抗自己的抑郁和脆弱。还好。我拼命告诉自己,我多多少少还有生的牵绊和欲望呢,不能就这样走了。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让大家了解抑郁症患者是一种如何的生理状态和心理状态。太多人不了解抑郁症,对抑郁症有误解,从而对周围有抑郁症的人采取了不正确的应对态度,即便是出于善意,但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反而加重了对方的苦恼。关于抑郁症的几个常识1、抑郁症的对面不只是“快乐”那么简单,就像我并没有不快乐。抑郁症的对面更多的是“活力”,是身体被病困住了,导致人生也如同被困住了,体内的精力好似被榨干了,导致人生也如同被抽空了。所以不要对抑郁症患者说“开心一点”、“想开一点”这种话,导致他抑郁的并非心情,开心一点、想开一点并不会减轻他的病痛,更何况绝大多数抑郁症患者已经失去了“开心、想开”的精神调节机制。2、因为第一条,所以不要以一个人开心不开心来判断他抑郁不抑郁,这两者之间无法划上等号。“你整天那么逗逼,怎么会抑郁呢”,这样的判断是彻底的误读。3、抑郁症是一种病,不是一种悲观失落的心情、不是矫情、不是故作姿态,是大脑中的血清素、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的分泌失衡,所以不要对抑郁症患者说“你有啥可抑郁的,我还抑郁呢”这种话,就好象你不会对一个癌症患者说“你有啥可乏力难过的,我还乏力难过呢”,抑郁症是一种疾病,而不只是一种心情。4、抑郁症是一种病,是病就要吃药。确实有人有轻度抑郁症自己熬着熬着就熬过去了,但对于绝大多数抑郁症患者来说,扛不是一个办法,这不是一个用意志就可以与之对抗的疾病。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主要通过影响三种化学性神经传导素来发挥疗效:血清素、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千万不要抗拒治疗和吃药,是否吃药不是衡量人生是否健康的标准,健康的人生的应该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问题,即便是借助药物的手段。5、抑郁症的外部表现非常复杂,悲观低落的心境固然是一种症状,但更多时候还会通过肢体的症状表现出来,比如头昏、乏力等。所以千万不要以没有心理症状而只有生理症状,来否定一个人抑郁症的可能性。6、不要问抑郁症患者“你为什么要抑郁?“很多人的抑郁症是无法找到确切病因的,就像癌症患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癌症一样。7、抑郁症患者的情绪控制能力会较之常人更差,除了经常不想说话外,时常会忍不住情绪失控、脾气暴躁,希望大家都能理解,对于这种情绪上的失控抑郁症患者自己也很苦恼。8、不要对抑郁症患者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到处说的“这种话。抑郁症就是一种普通的疾病,11%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状,这没什么见不得人,“诉说”会缓解抑郁症患者的精神压力。就好象我终日以一种逗逼式的口吻调侃自己的抑郁症,一方面是在排解自己的压力。一方面我也希望通过我的调侃,让大家知道抑郁症是一种病,不要对它有任何的偏见。我很庆幸,在我的不停诉说中,我周围人都对抑郁症有了基本的了解,从朋友到同事到家人都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病人,而不带任何的偏见。9、对抑郁症患者而言,轻如鸿毛的精神负担都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心理压力。社交活动会有压力,比如与不熟悉的人的聚会,他人的过度关注会有压力,比如家人对婚姻状况的关切,生活的突然变化会有压力,比如工作的变动。这些压力对于寻常人而言不过尔尔,但抑郁症患者实在没有力气来对抗这些哪怕极度轻微的负面情绪,从而会把他愈发推向精神困局的最深处。不要逼他们去做任何事情,一个安稳的环境对抑郁症患者非常重要。我的药物失控就是因为作息陡然间紊乱而导致的。10、抑郁症患者的孤独与绝望,经常来自于外界的误解或轻视。外界不明白你是真的生病了,而且这种病还很复杂,从而产生许多的冷嘲热讽,这会让抑郁症患者本就黑暗的生活雪上加霜。与抑郁症对抗,患者需要的不是周围人的大道理,而是支持与鼓励,再简单一点,就是理解与关心。如《走出抑郁》一书中写道:多人问我如何对待身患忧郁症的朋友与家人,我的回答其实很简单:减少他们的孤立感。帮忙泡杯茶,促膝长谈,或是相邻而坐,保持沉默,或是其他适合当时状况的方法。但你一定要做些什么,而且要发自内心地乐意去做。(文章来自“有来心理”公众号,关注可获取更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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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0

从死亡边缘重回人间

以下是一位患者的分享。一路优秀的我,或许已经埋下抑郁的祸根我出生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海滨小山村,8岁时我就会烧饭,割草、养兔子,喂鸡,放鸭样样都干,典型的穷人孩子早当家。记忆中母亲会有一段时间长期躺在床上不起,据说有心脏病。小学和初中,我一直是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学霸级别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中考的时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省城一所学校,进入了一个迅速发展的朝阳行业。年仅17岁的我来到省城后,超出同龄人的成熟让我又担任了班里的班干部,并且被安排在高年级的寝室里插班住宿,一次经过长期辛苦训练后的球类比赛,我们班输掉了冠军,我一个人伤心地跑到江边,把脚放在水里,忧伤地哭泣,身后的岸堤坝站了好心的人,在背后默默地注视这我,后来我自己走回岸上,回校继续上学。四年学习很快就过去,我成绩优秀、又是班上第一个学生党员,被老师选择留校任教。中间我有一段无疾而终的一个人的初恋,那个创伤等到我抑郁症发作入院治疗的时候,医生发现的。产后抑郁爆发,孩子走了,我却被抢救了回来新环境让我开始新的生活,我笑容满面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自学高中全部课程,第二年参加成人高考,进入本科学习阶段,在班主任老师和科长的介绍下,嫁给了早我两年留校任教的专业老师,结婚生子,变成别人眼中的幸福女人。起因是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发烧生病,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一直抱着孩子不吃不喝,仅有的一点奶水也全部回掉,孩子完全依靠人工喂养,人开始没有力气,吃不下饭,反映迟钝,不知所措,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脸色蜡黄,嗜睡,只能喝下豆浆等流质食品,经常一个人对着摇篮中的孩子发呆,脑子里出现不好的念头,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活着没有意思,只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你死了,孩子怎么办?”。经过到婆家一个多月的修整,我稍微好一些,又回到12平方的家中,继续一个人照顾孩子,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一天天消瘦下去,动作越来越慢。前夫开始不满,觉得我一个人什么也不干,就照看一个孩子还做不好,开始颇有微辞。我更加沉默不语,经常对着孩子以泪洗面。每天晚上睡下去的时候,总对自己说,明天会好起来的,但早晨一到,起床变得异常艰难,前夫开始拿孩子出气,只要他一动孩子,我肯定从床上起来,前夫以为我在偷懒,更加不满,我开始觉得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是我的错误,孩子在受苦。在前夫的吼叫声中,我去了医院神经内科,医生诊断为神经衰弱。同时,我发现我的刀口内部化脓发炎了,肉体和精神都让我痛苦不堪,犹如生活在地狱中,感觉人活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死亡是一种解脱。医生开给我的谷维素药片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母亲不是心脏病,而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一篇《警惕家族中的抑郁症》的文章,让我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而且这个病有一定的遗传倾向。我把这个秘密独自隐藏在心中,惴惴不安,忍无可忍的时候告诉了我最好的小姐妹,小姐妹因忙着照顾自己的孩子忘记了提醒我的前夫,终于在前夫再一次动手碰了一下孩子后,我选择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结果孩子走了,我被抢救回来,经过司法鉴定,诊断为内源性抑郁症,结论是扩大性自杀,被送往精神病院入院治疗。爸爸说:能否等我死了以后你再死进入医院的我被送到重症监护室,经过几个专家会诊,确定需要进行电休克治疗,相比其他做电休克鬼哭狼嚎的病人,我出奇地安静听话,心如死灰是我当时状态的最好写照。开始电休克治疗后的我,停止了哭泣,人变得木木的,我的身体恢复知觉是在手腕上的伤口拆线的时候。望着医院厚厚的三重大门,第一次有了想出去的愿望,我对自己说:如果你能自己从医院里出去,外面的世界没有困难可以吓到你。医院里的记忆只是觉得那年的冬天出奇地冷,犹如我冰凉的内心,唯一温暖的记忆是一个男病人见我前夫来了一次后再也没有露面,笑着对我说:3床,如果你丈夫今天跟你离婚,我明天就娶你。他的安慰犹如冬天里温暖的阳光,给我力量,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总有一天有一个男人会对我这样说。离婚后的那一天,父亲把我带到市中心最繁华大街的天桥上,望着满大街的人对我说:你一直听父母的话,那么爸爸对你提一个要求,能否等爸爸死了以后,你再死?我才想起我也是父母的孩子,死亡是一种迟早会到的事情,不必着急,死需要一时的勇气,活着却需要一生的勇气。一路坚持,让我在康复路上迎来曙光离婚后的我独自开始康复路程,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我不予理睬,专心在实验室看我的专业书籍,阅读大量的心理学书籍,来搞懂抑郁症的前生今世。买了录音机听音乐、早上喝牛奶、白天吃苹果,晚上按时睡觉,吃过佳乐定等安眠药和抗抑郁症药物,凌晨三点如果醒来,就索性起来看足球比赛。按时记录自己吃药后的情绪变动和身体状况,随时跟医生保持联系,但用药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走路停不下来,话也比较多,看到东西都想买。医生告诉我,我是双向性的情感障碍,会有抑郁和躁狂交替发作,药物中开始出现丙戊酸钠等药品。我的坎坷经历让善良的同事和关心我的朋友对我关爱有加,抑郁症是一个选择器,筛走了我身边虚情假意的人,干妈带我去寺庙拜了师傅,我把《心经》请回家,有空的时候就念念经。闺蜜怕我一个人孤单,就帮我报了雨花俱乐部(其实是相亲会的早期形式),我会去那里跳跳舞,虽然经常在舞曲中暗自落泪。去了雨花后开始有男人找到我的单位,在几个追求者中我选择了英俊、善良、性格宽厚的老公,把自己以往抑郁症病史(除细节以外的内容)告诉他,怕他不懂,还带他去看了我原来的住院部,见了我的心理医生,他发誓以后不让我再进那个医院去住院,同时对我更加爱怜,建议我不要把以前的抑郁症病史告诉我的公婆,怕婚后她们挑剔,给我造成压力。婚后一年,我在医生的指导下开始慢慢减药,等完全停药一段时间后,我还上了孩子。活在当下,幸福像花儿一样开放第二个孩子出生时一头浓密的黑发,让我记忆中第一个孩子的模样一下子跳了出来,望着她精致的小脸,我会浮现出他的模样,我觉得这时候需要医生的帮助,才能避免重蹈覆辙。我主动给孩子断了奶,让老公带她住到婆婆家去,自己去医院配药,单位给我安排了家庭医生随访,进行预防性治疗,后续一直按照医嘱服药。休息六个月后我正常上班,孩子由婆婆、妈妈、保姆轮流带着一直留在我的身边。随着女儿一天天张大,我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的心,当她开口喊妈妈的时候,我幸福地笑了。女儿上学后,我去考了著名大学的硕士学位,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时间长了总会被人发现,业务能力比较强的我在中层干部的竞选中成功了,我开始从业务岗位走向管理岗位。在抑郁症治疗后恢复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我获得过单位先进生产工作者、优秀业务经理、省级优秀共产党员的称号,评上高级工程师,成为本专业高级考评员,拥有国家级专业证书。就这样,抑郁症成了我人生路上的一个历史名词,永不再来。(文章来自“有来心理”公众号,关注可获取更多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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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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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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